苹果App Store知名笔记工具Notability近日发布新版本，付费方式突然由买断制改成了订阅制，被网友骂上新浪微博、知乎等平台热搜第一。

“我买的房以后还要交租金，而且租金价格堪比买房钱。”

此前，Notability采取的是买断制付费方式，60元钱一次付费、终身使用。新版本的订阅制按年付费，一年80元。本来可以永久使用，如今免费版部分核心显著功能缺失，赠送一年会员的补偿方案看似足够“回本”，实则重复收费。

11月3日，Notability道歉称，作为一家小公司，官方不确定是否可以支持终身访问，故而过渡到具有可选订阅的免费应用程序，将保证老用户可以继续享受应用全部服务内容。

这一回应反映了订阅制转型总体趋势。买断制带来的一次性收入虽高，开发者难以从用户身上挖掘可持续价值，缺乏升级维护动力。而订阅制除了是“现金奶牛”，较低的使用成本还利于吸引新用户，督促开发者不断改进。

回顾获得老用户认可的成功转型案例，有的独立开发新软件，有的由用户自行选择是否订阅新功能，都没有生硬地把买断制用户变成订阅制用户，而是在保留老用户已经购买权益的基础上，将选择权交给用户。

这也是《苹果应用商店审查指南》提到的，如果要将现有App更改为基于订阅的业务模式，开发者不得减掉现有用户已付费购买的主要功能。近年来，苹果降低对涉及订阅的应用开发商抽成比例，实际上是在鼓励开发商进行订阅制转型，增加苹果服务生态用户黏性。

而问题在于，缺乏对买断制用户售后权益的有效保障。据《每日经济新闻》报道，苹果客服就此事回应，审查条款只是应用软件上架指南，没有违反规定的后续处理。用轻飘飘的指南约束激励产生的负面效果，显然不够。

不管是“买房”“租房”，还是对“一手交钱、一手交货”，用户对不同付费方式的感知都有传统商业模式的影子，本质上是将应用、服务混同于不需要后续投入的实物商品。公众对虚拟商品付费的认识有待深入，推进订阅制转型，或许要从以产品迭代促进用户体验迭代入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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